小M

[瑯琊榜/琰殊] 包圍 (1)

前言: 這是發生在他們十七十八歲的故事,偵探向XD
算是描寫麒麟才子初露頭角的前傳,所以小殊依舊是智商擔當
因為是少年琰殊,性格與正劇靖蘇略有不同
林殊參照電視劇一些人的回憶,是個驕傲張揚,聰慧過人,有點調皮的少年
依霓凰的說法,小時候太過調皮常被父帥打
蕭景琰正直依舊,不過沒有那麼蒼涼
感情部分是 你會希望塞錢讓他們上床的 超級雙箭頭 (因為怕被罵所以先講XD)

※※※

 

當一份真相 隻手能隱藏 直到人們遺忘

寫一頁莽撞 我們的篇章 曾經如此輝煌

 

丹青千秋釀 一醉解愁腸

無悔少年枉 只願壯志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──《入陣曲》

 

※※※

 

第一章

 

「少帥，這是靖王殿下給您的信，是傳令兵一同帶來的。」

林殊才從父帥的帳篷裡與其他叔伯們商討完事情，剛回到自己的營帳內便接到來信。他挑了挑眉，顯得有些意外。

這次他是按例來北境邊界看防，兩個月時間一到，換防的將士便會來交接，讓他與父帥準時回金陵，稍早抵達的傳令兵也是照慣例由陛下那裡派來傳旨調他們回京的。

蕭景琰是知道自己的行程的，林殊不解為何都這個時候了蕭景琰還給他捎信，不出一周他便會抵達金陵，有什麼事情非要提前告訴他不可？林殊明白，真正重要的事情也輪不到私信給自己，一定是通報父帥，那這信裡的內容肯定不是什麼大事。雖在開信之前就料到不是要事，但林殊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，看著信封上的筆跡，他仍沒來由地高興。

「知道了，你下去吧。」

傳信的士兵見林殊接過信後便欠身退出帳外。

蕭景琰不是什麼有情調的人，像個木頭般，他們從十五歲起便隨軍出遠門，直到現在，蕭景琰就沒給林殊寫過一封問候的信。林殊與他不同，只要是超過兩個月的行軍，他都會找機會給熟人捎信，除了母親是固定都會通信外，他會輪著寫信給像霓凰、蒙大哥或黎大師等好友或長輩。

他當然也給蕭景琰捎過信，十五歲林殊第一次隨軍到北境時就寫過信給他，交付傳令兵前他還有點小緊張，回到金陵後，原本還期待蕭景琰會有什麼表示，結果事實證明對木頭果然不能有錯誤的期盼。

幾年過去後，林殊也就不再期待除了公事之外，蕭景琰會記得要給自己寫信；這次難得收到信，要說拆信前沒有一絲絲雀躍或欣喜是騙人的，林殊連坐都沒來的及坐下，就把信拆來看，但沒讀超過五行字句，他便知道自己又是空歡喜一場，蕭景琰這信裡說的還是公事。

 

信中說他被父皇指派一個小任務，要他帶著手邊的人手去紀城外、東河一帶協助剷水匪的任務，上次從準備發配去紀城軍的新兵裡調了一小隊的人出來剷水匪，沒想到成效不彰，打得兩敗俱傷，皇帝舅舅要蕭景琰去收尾，順便幫那些殉職的士兵們安置後事。

水匪出沒的東河一帶正好在林殊返回金陵的路上，蕭景琰是寫信詢問他是否願意與自己碰頭。信裡說，前陣子列戰英家裡出了急事，人已經返鄉了，自己身邊沒一個腦子派得上用場的幫手，所以希望林殊前來幫忙。

雖字裡行間沒一點柔化語氣，盡是蕭景琰那公事公辦的口吻，但林殊自覺是嗅到點撒嬌的味道，畢竟剷水匪餘黨這檔事，蕭景琰應該能夠獨自應付。林殊惦量了一下，發現要是自己拒絕他，那他們恐怕還需再拖上一個月才能碰頭。

林殊坐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，幫自己多想了些可以說服父帥跟母親的理由後，便起身前往父帥的營帳，請求應允他回京前加入剷水匪的差事。

 

 

父帥總歸是鐵漢子性格，並沒有刁難他回程岔去東河剷水匪的請求，估計換作是母親就不會這般輕易允諾；得到父帥的首肯後，在路途中他便與回京的隊伍分開，隻身前往紀城郊外。

蕭景琰帶領著他的一隊將士與尚倖存的新兵在小鎮裡的官驛館住著，林殊抵達時他們正籌畫著最後一波圍剿行動。那晚林殊參與他們的討論，了解明日的作戰計畫，在會中林殊並沒有發表太多意見，畢竟他才剛抵達，而且蕭景琰其實早已把工作分配妥當，林殊感覺自己頗像是來插花的。

 

「欸、小殊。」

會議結束後林殊準備回房，沒料到他前腳才剛離開，蕭景琰隨後便追出來叫住他。

「嗯？怎麼這麼快就出來，沒事了嗎？」

平時蕭景琰主事時，都會留到最後一刻，如將領有意見，他都會細細與人討論，像今天這樣一結束便離開，頗不像他的作風。

「……又不是什麼大行動，只是個收尾，沒什麼要事還要商議。」

「不是要事還讓我特意跑來幫你、」

林殊伸了一個懶腰。

「敢情你是想我了？」

「呃、」

見蕭景琰一下子就被他弄的語塞，林殊覺得頗有意思，不過他也明白這類玩笑常開總是不好，會出問題的。

「好了啦，鬧你玩的。」

「……在來之前也不確定真是那麼簡單的差事。」

見林殊邁開回房的步伐，蕭景琰便也跟上，兩人並肩在廊下走著。

「我本來就相信你一個人便能夠辦成此事。」

「……你是感覺自己白跑一趟？」

「……倒也沒有。」

林殊斜眼瞄了蕭景琰，兩個多月不見，竟感覺好友有些瘦了，五官比以前更立體，不知道是否為錯覺。

「明天確認把餘黨剿滅捉拿後，去清點這次殉職兄弟們的遺體後便可返京了，不會耽擱太久的。」

「遺體現在放置於？」

「暫時放置在城衙門，紀城縣令這次主動出錢幫他們安置了棺材，回去的時候也體面多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林殊聽聞後點了點頭。

安置、運送遺體是他們都不愛做的事情，倒不是因為晦氣，是因為難免傷感，看到那些與自己年齡相仿、甚至可能一起共事過的人冷冰冰的模樣，對他們這樣年輕的人來說，確實太過殘酷，更別提回京後遇上他們的家人時的場面。不過能用完好的棺材運送實屬幸運，總強過時常從前線回來，路途中只用草蓆裹著。

 

隔日蕭景琰領兵順利的完成任務，他們又在驛館多住上一日，才去紀城衙門接兄弟們的遺體。

按照規矩，運送的將官要比對他們的死因，並簡單的寫份死亡說明的奏書，抵京後要回報兵部登記；但實際操作上，仔細核實的將官並不多，戰死的士兵大多死狀慘烈，且戰時情況混亂，誰又會去檢查士兵是被箭射中要害、被砍到肚子還是墜馬重傷不治，最多也只是核對人數及姓名。

因蕭景琰是後來接手，這批的死亡說明的奏書並不是他所寫，他跟林殊到了衙門後，先領了已經寫好的奏書，內容並無特別，大概解釋了這批士兵是在幾月幾日與水匪對戰中，重傷不治。

林殊幫蕭景琰清點了遺體數，原以為數量無差錯後便無事，沒想到蕭景琰卻令人開棺，他要按規定核實死因跟身分。

「靖、靖王殿下，這人都死了好一陣子了，現在開棺恐怕場面不好啊……」

衙門的人聽到命令後，面有難色，林殊也不意外他們這番反應，現在不是冬季，屍體保存不易，開棺後可能會發現有些遺體已經開始腐爛，一般人都不想見那種景況的。

「不管場面好不好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。」

「殿下、」

「你別勸了，靖王殿下辦事就是這麼規矩，如果你們不想聞那味道，等下站遠點便是。」

林殊伸手，阻止衙門的差役再往下說，使了一個眼色吩咐他們趕緊動作。衙門的人見這勢不可擋，也只好自認倒楣，上前一一把棺材板挪開。

 

蕭景琰已是見慣生殺場面的人，見到模樣稍慘的遺體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，他親自上前一個一個核實身分名牌，林殊見這味道確實難聞，也只好幫他分擔點工作。

「……小殊。」

當林殊剛對一排遺體時，蕭景琰突然喚了他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「……你過來一下。」

林殊見蕭景琰緊盯著棺材內的屍體，覺得有些納悶。

「有什麼不對嗎？」

「這人、模樣有些詭異。」

他走到蕭景琰身旁，聞言後忍不住皺起眉頭，直到他順著好友的目光往棺材裡一望，便也訝異地睜大眼。

「這……怎麼看都不像是戰死的模樣吧。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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