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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老九們/一八] 過日子

在我心中就是 一八度過很長一段時間沒名沒份,但有交往實質內容的日子

八爺一直以為佛爺心屬二爺,佛爺則是不知道自己在想啥(乾)



※過日子

 

他們也是過過一段稱得上是靜謐的日子。

那時佛爺剛回來長沙擔任駐防官不久,戰事還沒擴張,長沙一帶算是安定,老九門各家照常運轉,該做的黑買賣一樣也沒少。齊鐵嘴不會下斗,但算命鋪子每日照常接客,當當神棍、賣賣明器,下午早早歇業在院子裡品茶,基本上就是齊八爺每日的生活。

不知從何時開始--大概是從他的香堂被日本人砸過之後,佛爺好像就突然對他有興趣起來,齊鐵嘴的日常生活裡,不知不覺就加上了「偶爾被請到佛爺府上作客」這項。

張大佛爺擔任長沙的駐防官,日理萬機,固然辦事俐落從不拖泥帶水,齊鐵嘴通常被請過去,也就是一兩個時辰,『作客』結束後佛爺繼續辦公,他也就無事可幹了。

起先齊鐵嘴有些報復心態的在佛爺府上各種小撒野,例如大喇喇地躺在接客用的沙發上,或是隨意進出佛爺家的廚房,未經同意吃掉佛爺的水果,說實話,以齊鐵嘴的性子,這也就是他勇氣可及範圍內最大的報復,張啟山似乎也相當清楚這點,故此也就從來不把這些舉動放在眼裡。

齊八爺的這些行為,最多只讓管家跟打掃家裡的女僕驚訝了三日,就再也沒人搭理,佛爺的副官們甚至沒一個人把他的抗議當回事。

久了之後齊鐵嘴也覺得無趣,所以通常在佛爺走了之後,他順手撈個水果後也就回香堂休息,一般來說會有人送他回家,畢竟有時不好走路。

 

有一回很特殊,傍晚時佛爺的兵就恭恭敬敬的來香堂請他過去,來的兵神秘兮兮的,齊鐵嘴覺得時辰比平時早,好奇問了幾句也問不出所以然,疑惑歸疑惑,但他明白自己終究是擋不住張大佛爺的命令,所以還是乖乖上了車。

到了官邸後,齊鐵嘴發現張啟山已經讓人擺了一桌子好菜,自己還坐在那等他,怪怪,這可稀奇了。齊鐵嘴對張啟山還是有幾分認識的,這人最受不了『等待』跟『拖拖拉拉』,他張啟山今天居然等人吃飯,齊鐵嘴一時沒有搞懂這究竟是什麼奇門陣法。

「愣在那裡幹嘛?坐下吃飯。」

張啟山用兩指敲了敲他身旁的空位,齊鐵嘴一聽趕緊就坐下,坐下仔細一看,發現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菜餚,忍不住傻笑了兩聲,直到張啟山似乎很不耐煩地又說了句「吃。」他才想到拿起碗筷。

吃過飯後,張啟山用手指了一下一旁的客廳,齊鐵嘴還是沒搞懂他在賣什麼名堂,但因為吃撐了,他也就不客氣的朝沙發上一倒--就跟平時一樣,佛爺讓人把唱片播放機打開,放上了戲曲,齊鐵嘴雖然不太懂京劇,但仍是很陶醉的順著旋律點起頭來。

張啟山拿了一份郵報端坐在他身旁,齊鐵嘴見他讀的認真,忍不住就傾過去瞄了兩眼;就這樣幾乎是無所事事的在沙發上耗了一個時辰,齊鐵嘴見夜已深,想說今日佛爺應該是玩夠了,就準備起身要回家,不料張啟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
「佛爺?」

「走,我帶你去個地方。」

看著張啟山放下手中的郵報,齊鐵嘴又更朦了,有地方要去的話佛爺怎剛剛不直接帶他去呢?浪費時間的張啟山齊鐵嘴從來沒見過,他睜大了眼,克制不住自己一臉傻愣,他就給張啟山抓著,一路上了三樓。

 

等張啟山推開門後,齊鐵嘴才不解地問道:「佛爺,這不就你房間嗎?」

齊鐵嘴不是第一次來張啟山房間,但其實他並不常來,張啟山是個重隱私的人,房間在宅邸三樓的深處,且走廊迂迴不易到達,由此也可見他的心性如何。

說來也有些羞赧,但事實是他們平時還是在客房辦事居多,齊鐵嘴猜是為求方便,他估計張啟山也不常回自己真正的房間休息,大多的夜晚都是睡在官府辦公室旁的小屋。

反正說來說去,齊鐵嘴還是沒弄懂張啟山這齣是在演啥。

「嗯。」張啟山應了一聲,就繼續拉著他往裡頭走。

「佛爺、你幹啥呢?」齊鐵嘴傻傻地站在床邊,見張啟山招他招了手,便很自然地上前幾步,幫對方解起領帶。

「你到底做不做?」張啟山似乎看起來很不耐煩。這好像不是做不做的問題啊!齊鐵嘴在心裡吐槽著,不過也都做不知道幾回了,死豬不怕滾水燙,齊鐵嘴想著下場不也就那樣,鼓起勇氣問了一句:「沒說不做,但佛爺,你剛剛那一套是、是為了什麼啊?」

這一問反而讓張啟山眉頭皺的更深了,齊鐵嘴心裡暗喊不妙,他趕緊把張啟山的領帶掛好後,自己也先把圍巾取下,當作某種誠意的展現。張啟山瞪著他,半晌才說了句:「不是你抱怨說我很無趣,不懂得過正常人的生活嗎?」

        

這話一聽,齊鐵嘴唰的一下從脖子紅到耳朵。

那天他們聊到二爺跟丫頭,佛爺覺得二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浪費掉的,他才隨口酸了張啟山幾句,說他不懂平凡人家怎麼過日子的,就是要兩人一起吃晚餐、一起無所事事、一起一覺到天亮,那才好呢。

齊鐵嘴把臉埋進手裡,結結巴巴的回道:「我、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呀。」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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