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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靖蘇] 大梁秘聞。投身 (上)

接續 大梁秘聞。風起

微調名字是因為跟朋友合本,一起連載時避免混亂
(抱歉,因為電腦版lofter當機,無法@朋友QQQQQQQ)

※※※

 

同年,有一禮部官員上奏,皇家宗世祖譜年久未理,當年梁王為太子時曾因修改宗世俸祿,而已做些微祖譜修整,請求是否今年繼續整理皇族祖譜,同時因近年皇室血脈單薄,可否考慮酌量放寬歸祖譜的標界。

上奏內容前半了無新意,但後半確如天方夜譚,朝堂之上,百官聞其後皆不敢反應,未料梁王不僅不怒,久久不發一語,神情竟是有幾分心動。

 

這事並未當場決斷,暫時擱置,流言蜚語四起,尤其是當朝長林軍少副將軍、皇帝的養子,庭生的身世,又再次被人拾起討論。

 

※※※

 

言豫津坐直了身板,先側頭看了眼正在練字的皇長子,再轉過頭朝帳門望了一眼。

「師傅……你是在等誰嗎?」

「咳咳、你專心練字。」

言豫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頭,有些被看破的心虛,硬是端起了太子傅的架子,吩咐對方專注在手上的功課。

皇長子今年已六歲,因到了祖上規定春獵需隨行的年紀,今年春獵便隨著自己的父皇出宮;當今聖上的後宮淡薄,所以舉凡春獵秋獵,都必須讓皇后留守於京城,因此這一趟出宮,母后不在身邊,照顧皇長子的工作自然就落到言豫津這位太子傅身上。

野外不比金陵,皇長子年紀又尚幼,這幾天的路途可把言豫津弄得夠嗆,以往他是閒散慣了,這回瞻前顧後,一會擔心皇長子是否暈車,一會又焦慮他有沒有睡足,每逢飯點還要確認孩子是否乖乖吃飯。

好不容易熬到了紮營地,這頭幾天都有固定的祭典儀式要走,言豫津還得要時刻叮囑,深怕皇長子記不住儀式的流程及禮節,到時候在各宗世面前給人看笑話。

「師傅,我寫完了。」

皇長子站了起來,一顛一顛的拿著自己剛寫完的字帖,跑到言豫津面前,模樣甚是可愛,言豫津見狀忍不住勾起嘴角,伸手接過孩子遞給自己的字帖。把字帖大致看過,給了些意見後,言豫津又不厭其煩地把明日需要注意的禮節叮囑一遍,雖說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嘮叨的表現簡直和老嬤嬤一樣,若是換成自己兒時,肯定是沒有定性聽完的,但真等到他長大,肩上的擔子沉了,同樣是無法克制自己不多念上幾句。

皇長子性格溫婉,睜大眼耐心的聽他把話都說完,言豫津交代完事情後,囑咐皇長子身旁伺候的太監帶著孩子早些就寢,自己就步出皇長子的營帳,朝自己的營帳走回。

這幾天這樣折騰,言豫津也是有些疲倦,以往春獵、秋獵,他都玩得挺盡興,雖然言豫津的騎射技術僅是一般,每次出來志也從不在打獵,能跟許多宗世子弟一同出遊,他自然能輕易找到各式玩樂的花樣。

當他還是孩子的時候,總喜歡拉著蕭景睿到處探險,言豫津天生便是較能和動物親近的體質,他記得有一年春獵,他與蕭景睿年紀尚幼、仍不會騎馬,兩人鑽進林子裡轉悠,恰巧讓言豫津撞見一隻紅狐,他生性貪玩,當時還伸手抓了狐狸的尾巴,最後天外突然射來根利箭,不僅把紅狐嚇跑,也把他們倆著實嚇了一跳。

那是林殊哥哥發出的箭,林殊原本看上那頭紅狐,沒想到這出手差點傷到言豫津,林殊後來上前查看時發現兩小子呆坐在草叢中,氣惱地一把拎起言豫津,蕭景睿以前從沒見過林殊如此生氣,緊張地跟在後頭;當時林殊哥哥把他扔上馬背,強行將他帶回營區,整路都在罵人,臉色差到連一旁的景琰哥哥也不敢出聲,言豫津也不記得他罵了什麼,估計是教訓他不知好歹、玩耍不顧安全等。

言豫津才正因憶起此事而笑出聲,沒料到一掀開自己的帳門,就看到自己當年的同夥正端坐在帳內飲茶。

「景睿!」

言豫津抑不住聲音裡的喜悅,畢竟他已經好一陣子沒見到蕭景睿,一看到人便立刻三步併作兩步的衝上前。

「你怎麼來了?」

言豫津趕緊在好友身邊坐下,眉宇間早沒了剛剛還在皇長子面前那份嚴肅,此刻神情和孩子沒兩樣,就差沒興奮的揪住蕭景睿的袖子。

蕭景睿在幾年前的戰爭後,因立下不少戰功,當今聖上——蕭景琰原本是有意要賜予官職,但他因顧慮自己身分敏感,辭謝了皇上的好意,蕭景琰實在是覺得蕭景睿是個人才,也明白他心底對大梁仍存有抱負,便欽賜寶劍,讓蕭景睿作皇帝的配劍御史,平時替他在大梁境內四處查看、了解地方的狀況。

因著自己父親的關係,蕭景睿本也不願在金陵久留,再加上他就是喜愛四處遊歷的性格,這個職位倒也襯他心意,因此這幾年蕭景睿都長年在外,鮮少回金陵,大多都只是在逢年過節才會回長公主府露個面。

在蕭景琰登基後不久,言豫津便接下了大學士的頭銜,再也不同於以往的閒散無事,故此兩人這幾年見面的次數可謂寥寥無幾。原本言豫津便聽說蕭景睿可能會從北境趕回來參加這次的春獵,但開祭那天蕭景睿並沒趕上,言豫津當時見狀也就不抱太大的希望,沒想到蕭景睿現能坐在自己帳內,他自然是按耐不下心中的雀躍。

「本就計畫要趕回來,是路上遇到山路坍方,才遲了幾天。」

「原來如此。」

言豫津傻笑兩聲,替自己倒了杯茶。

「笑啥呢?」

「開心啊,你好像有一年多沒回金陵了吧。」

聽聞好友的話,蕭景睿趕緊也喝了口茶,想用茶杯掩蓋自己有些尷尬的神情。

雖大部分時間都在京城以外,但蕭景睿也不是一年只有過年回來這一次,他都是獨自一人四處尋訪,低調的藏匿行蹤也習慣了,其實過去一年,他回訪金陵也不下六次,停留時間都不長,一般只是向皇帝私下報告各地情況,與母親見了面,就又離開金陵。

前面幾次回訪,要見言豫津不是不可以,而是蕭景睿邁不出這一步。

去年他聽說言豫津成為了太子傅後,其實好幾次跟陛下會面結束後,蕭景睿都會溜到皇家學府,偷偷看言豫津授課的情況,僅僅是觀望而已,不敢出聲叫他;偷看幾次後蕭景睿發現要出聲喚他,竟是越來越困難。

「以前明明常常在一起吃飯喝酒看戲的,現在都不知道找誰陪我看戲去囉。」

言豫津喝了一口茶,抱怨道。

「你都已經是名二品官員,身為皇子的導師,也不能再往螺市街去了。」

聽到蕭景睿的話,言豫津發出了一聲哀怨的怪音。

「現在反倒是陛下跟蘇兄能常有往來了,據說人家都膩得想分開,我們卻是一年只能見上一次了。」

言豫津望向自己茶杯裡的茶水,手搖了搖,看著幾片零碎的茶葉在水裡漂浮。

聽聞言豫津的話,蕭景睿頗為詫異。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,雖然陛下跟蘇兄私有來往這件事情是個秘密,但他們也都是心照不宣,兩人雖從沒討論過這事,但各自都是明白的。

蕭景睿詫異的是,言豫津明明知道陛下跟蘇兄不只是一般的好友,這會卻故意用他們兩人來相比自己,聽來頗為暗示,害他剛剛差點杯子沒滑落。

「……說到蘇兄、」

蕭景睿乾咳幾聲後便又開口,頗有轉移話題的意思。

「你知道蘇兄也來春獵了嗎?」

「什麼?」

言豫津停下倒茶的動作,吃驚地睜大眼。

「隨行的人員名單裡,並沒有蘇兄啊。」

身為太子傅,言豫津自然很清楚這次春獵所有的人員名單,蕭景琰登基後,所有的祭典都從簡,這春獵、秋獵也再無以往的鋪張,每年的人員除了皇室宗親、適齡的宗室及官員弟子,基本上就再無別人,今年的名單他也是細細讀過的,並沒有標註蘇兄會以客卿的身分參加啊。

「那個、」

蕭景睿上身朝言豫津傾了過去,下意識地壓低嗓子道。

「蘇兄並不在名單上。」

這話乍聽之下好似繞口令,但言豫津頓時便明白其中複雜的意思,他怔住臉,忍不住用手搓了搓下巴。言豫津總覺得這其中很不尋常,因這行為很不像皇上的風格,蕭景琰向來是坦蕩的人,好惡分明,即使面對厭惡的人,也從不會使暗狠、拿不上明面的手段;更何況他對蘇兄萬分重視,要不是蘇兄堅決反對,皇上早讓他入朝為官、大力重用,實在很難想像會如此對待。

「你、你怎麼知道的?」

「其實陛下也沒有要做得非常隱密的意思,外圍人士當然是毫無頭緒,但我剛進來時,覺得營帳數目不對,一問戰英,他便直接告訴我了。」

蕭景睿往後伸了個懶腰,似乎沒把此事放在心上,他朝言豫津眨了眨眼。

「要不要、我們一起去拜訪下蘇兄?」

 

 

tbc_.

後記:


怕不清楚,其實梅長蘇這麼多年是從不跟著去春獵秋獵的

因為太累了身體不舒服 二是他現在不能騎馬狩獵了,去了總感覺徒增傷感

寫到小殊那段,我發現我好想小殊啊啊啊啊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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