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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琰殊] 包圍 (11-14)

好多天沒貼這裡 囧rz

就乾脆一口氣全貼了,省的大家還要切換下一章

四章一起,文長


※※※

 

第十一章

 

「死了?」

越妃詫異的望向前來報信的太監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。

「他是怎麼死的?」

「回稟娘娘,郭大人是今早被人發現陳屍在螺市街旁的巷道內,京兆衙門的人已經過去,好像是墜樓。」

「墜樓?在螺市街?我們在京兆衙門裡不是有幾個內線嗎,可有什麼消息?」

情緒稍微平復後,越妃坐了下來。

「回稟娘娘,京兆衙門那裡目前也覺得是墜樓,說是有姑娘為證,昨晚郭大人去了青樓召妓,酒喝了多些,一不小心就從廂房的窗戶摔出去。」

「……目前就這些消息?」

「是的,娘娘。」

「那你下去吧。」

越妃煩躁的揉揉眉心,隨手揮了一下,意示太監退出去,等殿中已無外人後,她側過頭朝自己兒子──獻王,問道。

「……你怎麼看這件事?」

「母妃是什麼意思、」

「我問你,郭詹的死,你覺得真的是意外,還是有人為之?」

見兒子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,她不耐煩地打斷獻王的話。

「難道母妃你覺得這不是個意外?」

「他可是召妓的時候摔下窗啊,這死法也未免太不名譽了些,我看很像是政爭的手段,郭詹要真是如此蠢笨,連召妓都不知道小心,那他是如何這麼年輕便能當上戶部侍郎?」

「可是母妃,兒臣聽說郭詹確實很喜愛上那些煙花之地,這、搞不好是夜路走多了,遇上鬼了呢。」

「這事來的太剛好了,你可還記得郭詹前陣子才表示說,他希望能和你找個機會談談嗎?」

越妃這一講,獻王便想起來了,幾日前早朝剛結束,郭詹在殿外台階處拉住他,說希望能找個時間碰面,但獻王當時以為郭詹是想與自己拉近關係,並沒有想太多。

「……他昨晚去的青樓是哪來家的?」

獻王皺起眉頭,認真的回想。

「沒記錯的話是新鳳院。」

「那裡離他們平時交易的地方近嗎?」

「似乎有段距離,好像隔了兩棟樓。」

「嘖。」

越妃眉頭深鎖,且克制不住地用手指敲打桌面,獻王見了,趕緊去倒杯茶。

「母妃,你還是覺得這事情有問題嗎?那我就叫京兆衙門裡的人幫我們多留個心眼。」

「……多留個心眼是必然,但郭詹一死,你還要趕緊想辦法再找個人做交易的中間人才行。」


越妃接過兒子遞來的茶,才喝了一口,便見到負責傳話的太監又匆匆步入。

「什麼事?這麼快又回來?」

太監跪在地上,臉伏於地,戰戰兢兢的報告道。

「謝督領請求晉見,希望獻王殿下能去西門將他領進宮內。」

「謝玉?蒞陽長公主的駙馬謝玉?他來幹嘛?」

越妃是從雲南遠嫁到金陵,與兩位長公主並無深交,因晉陽長公主的小姑正是皇長子祁王的生母──宸妃,而又因蒞陽長公主的關係,謝玉似乎與林氏交情不錯,越妃一直認為他是屬於祁王那邊的人,他們與謝玉平日素無交情,所以他突然找上門來,越妃感到相當吃驚。

「謝督領說、說、這事跟郭大人有關。」

一聽到跟郭詹有關,母子倆都不免詫異,兩人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,越妃決定讓這位駙馬進來談談。

「……景宣,你去外頭領謝督領進來吧。」

 

 

謝玉進來後,按制對越妃作了個揖,越妃讓他免禮後,便仔細觀察來者的表情,深怕漏看了什麼,而謝玉也明白對方有所防備。

「越妃娘娘,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吧。」

「……好。」

「我知道郭詹之前幫獻王做的是什麼事,我想要取代他的位置,而且我還能做的更多。」

越妃也不是省油的燈,聽聞謝玉的話後,瞇起了眼。

「是什麼事?你說來聽聽。」

「我知道當初在朝上討論該由哪家工匠協助我國軍用武器製作時,郭詹大人在戶部替獻王殿下的工匠爭取到不少支持。」

謝玉說到此,刻意停頓了一會,還輕笑出聲。

「我還知道、郭詹因此在武器製造上,與獻王殿下您,都賺了不少。」

這話一出,越妃立刻就放下了茶杯,獻王較沉不住氣,已顯露震驚的表情。謝玉並不意外他們的表現,畢竟這筆交易應只有獻王、郭詹、工匠頭頭、或許一兩個兵部官員知道內情,謝玉是個聰明人,而且充滿野心,他目前雖在朝中位階不高,但他一向很小心留意朝中大小事。

大梁近年戰事不斷,各個鄰國也都從沒放棄以武力侵犯邊界的意圖,因此一年半前,是祁王先提出了從民間徵選優秀的工匠,讓他們協助、改良且製作軍隊需要的武器一案。原先聽來是個不錯的主意,直到獻王跟譽王為了由哪家工匠來製作起了爭執,謝玉才察覺這事背後應有利益可圖。

仔細的核對所有資料以後,謝玉覺得他們應該是對戶部浮報製作所需的費用,扣除實際需要的銀兩,多出的部分則由他們瓜分。其實郭詹的作工很詳盡,單要從書面資料上看出端倪是不太可能,連謝玉這武官都很難判斷出經費浮濫,更何況對戰場一無所知的滿潮文官跟皇帝。

 

這樣一攤牌,越妃便知曉謝玉是個不可忽視的聰明人,知道此事後非但沒有像陛下或祁王報告,而是前來表示想分杯羹,這發展倒是有趣。越妃用手指滑了一圈杯緣,細細思量著,他們如能延攬一個長公主的駙馬、同時還是個武官,這可是能大幅壯大獻王的勢力,只不過──謝玉是否真心要與他們為伍,恐怕是最需要確認。

 

「……我們要怎樣才能相信你?」

越妃抬起臉,與謝玉正眼相望。

「娘娘,這不難。」

謝玉很清楚越妃在擔心什麼,他知道在朝中,大家都認為他是祁王一派的人馬。

「我要好心的告訴您一個消息,你們做的這些交易,祁王一派已經有人注意到此事,並且連郭大人的死他們也都打算深入追查。」

「你說什麼!是誰?」

聞此言,越妃克制不住的捏緊了桌緣。

「是靖王殿下、和林燮將軍的兒子林殊。」

 


※※※

 

第十二章

 

「此話……當真?」

謝玉到底是真的要和自己合作,還是前來放餌試探,越妃一時之間也摸不清,她必需小心翼翼避免掉入陷阱才行。

「娘娘如果不信,可派人留意,他們二人近期必會出手探查郭大人猝死一事。」

「……林殊可是晉陽長公主的獨子啊,謝督領,莫怪本宮懷疑你這是要誘導我。」

聞越妃的話,謝玉失笑。

「娘娘,我若要做假,何苦要給你這兩個人名,我大可選兩個無關痛癢的人給你,正因這事確實且緊急,下官才前來稟報。」

謝玉也明白越妃的顧慮,他若想跟獻王合作,他的這層姻親關係就必定要釐清。

「況且、」

 


「啊!當心!」

林殊原陪著蕭景睿跟言豫津在庭院裡玩耍,剛剛自己一個不留神,這倆孩子竟已爬上樹,林殊還在考慮是否該立時把他們拎下來,沒想到突然之間,蕭景睿那孩子手一滑,從樹上墜落。

林殊大喊了一聲,趕緊箭步上前,但畢竟蕭景睿落下的高度稍嫌尷尬,不出手接住,孩子是肯定會受傷,但真要接距離又嫌過短,落下的時間非常短促,林殊為了要紮實的接住蕭景睿,情急之下,不得不整個人撲在地上,才穩穩的護住蕭景睿。

蕭景睿雖正好落在林殊的懷中,但畢竟年紀偏幼,這一落也是嚇著,立刻便大哭起來,林殊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哄,只能先把人捧起來檢查是否不小心弄傷了。

言豫津見蕭景睿摔下去,便也識相的自己從樹上爬下來,原在屋內與其他夫人談天的蒞陽長公主聽到兒子的哭聲,馬上焦急的衝了出來,在廊上與人下棋的蕭景琰,聽到吵鬧聲後也朝庭中望去。

蕭景琰很相信林殊,本就不覺得是什麼大事,只是無心的望一眼,卻看到蒞陽長公主衝上前,立刻把林殊手中的蕭景睿抱回懷裡,那個動作怎麼看、都說不上友善。

見蒞陽姑母抱著蕭景睿轉過身又拍又哄,還細細檢查了是否受傷,但就是不見她回過頭問林殊是否也傷著,蕭景琰看著不是滋味,便起身往庭中走去。

「……你還好嗎?」

蕭景琰站到林殊旁邊,小聲的問道。

「沒事,一點點擦到,算不上什麼傷。」

為了接住蕭景睿,林殊兩手的白袖口現在全都是泥土,林殊是個將軍,擦傷當然不算什麼,可是蒞陽姑母完全不過問似乎有些不近人情,蕭景琰默默望著姑母的背影半晌。

「景睿乖,景睿別怕,沒事的喔。」

蒞陽長公主哄著兒子,見蕭景睿真的沒受傷,也漸漸不再哭了,便抱著蕭景睿往屋內走,蕭景琰看到此景,出聲就要叫住姑母。

「姑、」

「噓。」

林殊見狀,趕緊用手按住蕭景琰的胸口,要他不要出聲、更不要有動作,直到蒞陽長公主回到屋內後,他方才鬆手。

「……小殊,這不對吧?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聽到好友替自己感到憤憤不平,林殊溫柔的淺笑。

「即使姑母是長輩,剛剛那樣……不太好吧。」

他們都是懂禮數的人,在宗室中更是長幼有序,蕭景琰明知姑母剛剛是故意無視林殊,雖覺得傷人,但又不敢明說。林殊知道蕭景琰的性格,他拉拉好友的手腕,微微的搖了搖頭。

「沒事的,我沒放在心上。」

「……小殊、」

「景琰,你也要替蒞陽姨母多想想。」

 

 


「況且?」

越妃看謝玉露出神秘的臉色,忍不住微皺了眉頭。

「蒞陽跟晉陽長公主的關係,並沒有娘娘您認為的那麼融洽。」

 

 

※※※

 

第十三章

 

「蒞陽跟晉陽長公主的關係,並沒有娘娘您認為的那麼融洽。」

謝玉語畢,越妃半信半疑的微仰起頭。

「……謝督領,你指的是哪方面?」

「娘娘,你這問題可就笑話我了,雖然由我自己說有些奇怪,但蒞陽嫁給我並非心甘情願、這事我想娘娘您身在宮中,應是相當清楚才是。」

謝玉這話非常真實,越妃一聽便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

當年蒞陽長公主與南楚的質子相好,這事惹得太后娘娘非常憤怒,宮內上上下下可都是風聲鶴唳,越妃雖不與長公主們有交情,但這件事在宮內是鬧得沸沸揚揚,她倒也聽到不少消息。

當年南楚的質子宇文霖在金陵也算小有名聲,人相當風流倜儻,詩書琴藝跟武功都不錯,也難怪蒞陽長公主會動情;不過除了身分敏感之外,宇文霖本身性格並不穩重,性情聽說也反覆,這讓太后娘娘相當看不上眼。

據聞晉陽長公主也出面勸說過蒞陽長公主,要她放棄遠嫁南楚的念頭。當時的晉陽長公主已嫁與林燮將軍約有七年,他們當年婚禮辦得是異常風光,後來兩人相處也一直恩愛融洽,但這一切,看在愛情受阻、後來突然下嫁給謝玉的蒞陽長公主眼裡,恐怕都很不是滋味。

 

人的不幸,往往在比較之後才顯得可悲。

 

越妃從雲南隻身遠嫁入宮這麼多年,她怎麼會不懂一個女人的心思,有些事情不會有是非對錯,但並不代表它不烙下傷痕。仔細想想,蒞陽長公主要怨懟晉陽長公主,多的是理由,這幾年恐怕都是硬壓下來的。

 

「………好,本宮暫且信你。」

這個事實由謝玉親口說出,感覺有些微妙,可卻又非常真實,幾番思量後,越妃決定給謝玉一個機會。

「那你說,靖王跟林殊查探一事該如何處理?」

「據臣所知,這事情他們都還未稟報祁王,所以還在可以輕易掩蓋的範圍。」

「你剛不是說事態緊急,怎現在又說能夠輕易掩蓋?」

「娘娘,他倆的事若不處理,只要等他們心中疑慮越發作實而致稟告了祁王之後,到時候朝堂對峙才是真正的危機,現在只要不讓他們查到什麼、抑或是分散他們的注意,兩個年輕人不過些時日便會將此事拋諸腦後的。」

越妃與獻王交換了眼神,他們都確實認為謝玉的話合理。

「那謝督領認為需如何分散他們的注意力?」

「臣認為,獻王一派應該配合舉薦靖王及林殊率兵出征夜秦。」

「怎麼可以!」

越妃本來已經舒開的眉毛,在聽聞謝玉的建議之後又馬上揪起,她立刻拉高了音量反對,獻王在一旁並沒有及時明白其中的厲害,只能傻傻看著母妃。

 

夜秦最近邊境動作頻繁,似乎試圖收復三年前他們割讓給大梁的土地,那些土地雖對大梁沒有什麼實質經濟助益,但這是顏面問題;夜秦僅是大梁邊上的一個小小遊牧民族,如果連夜秦都震不住,那大梁要如何向南楚跟大渝表明自己的國威,因此,朝廷近期在討論要派人出兵夜秦,確保疆界平安。

但夜秦著實是個小國,這一陣子在邊境的騷亂其實也說不上什麼有規模的進攻,只不過是想試探大梁的底線,估計要是大梁忽略了這幾塊不毛之地、沒有任何作為的話,他們便要默默的遷居回此。

 

所以出兵夜秦這一仗,幾乎可說是必勝之仗。

 

要是舉薦靖王出兵夜秦,那等於是白白讓他得了軍功,更可怕的還在後頭,要是蕭景琰真那麼勇猛,直接率兵剿了夜秦的中樞,那就不會只是軍功一筆那麼簡單。蕭景琰是所有皇子中,唯一有能力率兵親出的,如果讓他立下了收服夜秦的功勞,那這筆聲望不論是加在祁王、或是靖王自己身上,那都會是難以撼動的尊榮。

 

「娘娘莫急。」

謝玉自然清楚越妃心中的顧慮,他不疾不徐地解釋起來。

「我們與夜秦三年前那次協議中,已明寫要保他們十年平安,所以我也會向陛下建議這次出征不宜帶太多兵馬,一是不要顯得大梁以大欺小、以石擊卵,二是也向夜秦顯懷柔之策,這樣靖王出兵並不會有足夠兵馬收服夜秦;再加上夜秦弱小也是朝中皆知,平定邊境之亂是意料中事,靖王功成返京所得到的讚譽應不足以讓娘娘憂心才是。」

「………」

「而且娘娘,上戰場那可是何等危險之事,這麼多皇子卻只有靖王一人願意親出不就是這個原因嗎?這一趟出去,會發生什麼危險事,也是未可知。」

「……哼,你少呼攏本宮,這已不是靖王第一次上戰場,他要真那麼不濟,老早就死在沙場了。」

見越妃又恢復懷疑不屑的臉色,謝玉便知曉對方現在不會接受這個計策,只能自己退一步。

「娘娘如果還是懷疑臣此言的用心,也可先行觀察靖王與林殊是否在調查郭大人墜樓一事,只要他們尚未稟報祁王都還好解決,娘娘如果改變心意,可再派人與臣連繫。」

「……好。」

 



※※※

 

第十四章

 

那晚從言府離開後,晉陽長公主惦記著早上兩個孩子說要出門,最後卻沒出成,就讓林殊隨蕭景琰回了靖王府。林殊一到了蕭景琰的書房,立刻燃了火炭替自己燒水泡茶,自然的好似自己房間一般。

「你袖口剛有弄髒,不先換套衣服?」

「……我還有衣服放在你這的嗎?」

「應還有一套外出服,我讓下人幫你取來。」

「好,謝了。」

林殊專注地盯著煮水的茶壺,手一邊搓揉著自己的衣襬,蕭景琰知道好友是在思索事情,便沒有打擾他,自行在一旁辦起事情來,等下屬拿來了林殊的衣服,蕭景琰才起身接過衣物,走到對方身旁,提醒他該換衣服。

「……景琰。」

「嗯?」

林殊脫下了外衣,把蕭景琰遞給自己的外袍換上。

「你怎麼看郭大人墜樓一事?」

「我只是覺得時間跟地點都有些太過剛巧,青樓本就是龍蛇雜處之地,有些紛擾實屬正常,但官員出事在螺市街可不常聽聞……如果能證明郭大人在上月初五也去過螺市街,那這兩件事就幾乎可確定相關。」

蕭景琰回去查過兵部卷宗,易善禾是上月初五休假,林殊聽著他的話,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何處,他煩躁地咬了咬牙。

「我剛就在著墨這事。」

林殊聽見水煮沸的聲音,轉過身拿起熱水往茶壺裡倒。

「我們在朝內三省六部中可沒半點人脈,要是能打聽誰上過青樓,易善禾的事情當初就不會擱置了,現在又繞回來同樣的癥結點上,只不過縮小一點調查範圍罷了。」


替自己泡好茶後,林殊抬起眼瞅了瞅蕭景琰,後者被他看的感覺有些不對。蕭景琰認得林殊這眼神,八成接下來要說的不會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事。

「你覺得我們潛去那棟黑樓如何?做生意總有名冊紀錄吧,去翻翻名冊好不?」

「……不行。」

蕭景琰皺起眉頭,這提議聽起來是最直接的方式,可是幾番思量後,他還是出口拒絕。

「景琰、」

「小殊,那可是犯法。」

「只是看看,如果沒異樣,就當作沒這件事了唄。」

「………我還是覺得不妥。」

「你別這麼奉公守法行不行?」

林殊抓住蕭景琰的手臂搖了幾下,那是在別人面前都不曾展現的孩子氣樣貌,蕭景琰倒似是見慣了,沒有多大的動搖。

「奉公守法本來就是為臣基本道理,你還敢嫌我。而且我提醒你,我們倆練的可都是上戰場殺敵的功夫,那些偷雞摸狗、翻牆走壁的路數我們可沒多高明,你夜訪妓院,就不怕給人逮個正著?」

「……非常時期,就用非常辦法不好嗎?」

「什麼非常時期,我們在京兆衙門那裡不應該還有另一條路可走嗎?」

蕭景琰伸手彈了好友的額頭一下,林殊不喜歡,便趕緊把他的手撥開。

「你是說莊復升?」

「嗯。」

莊復升比他們兩人略長幾歲,是個從偏鎮科舉高中,而到金陵任官職的一個年輕人,現在正在京兆衙門裡當差,幾年前他們在市集裡意外相識,林殊記得他是個努力上進的老實人,只不過……

「但我們跟他是好一陣子沒聯繫,你現在好意思請他讓我們去查探一下郭大人的事嗎?」

「你林大公子跟他沒聯繫,可不代表我也這麼涼薄。」

「你何時、」

林殊聽到好友的話,吃驚的瞪大眼,他原本自認是最了解蕭景琰的人,蕭景琰哪一個朋友、將領他林殊不認識,現在聽到他跟莊復升的交情居然比自己知道的深,林殊一時居然有點朦了。


「也沒什麼,瞧你吃驚的。你這一兩年駐守北境頻繁,少在金陵,我總不能老是這麼待著,偶爾出去找些人說說話罷了。」

林殊已被封為少帥,駐守的日子自然比蕭景琰被分配到的長些,蕭景琰說的話是事實,也確實沒啥大不了,可林殊就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悶氣梗著,心裡不暢快。

「莊復升是個踏實人,出身背景與我們相距甚大,跟他聊天總有一些意外的收穫,挺有意思的。」

「………」

「……你幹嘛?」

蕭景琰見林殊沒有回話,才覺得有些不對。

「沒事,既然你們算熟識,那就請他幫忙吧。」

林殊知道自己氣得沒道理,趕緊壓下那口悶氣,扯了扯嘴角,乾笑兩聲後回覆。

 


隔日兩人準備要出門去趟京兆衙門時,靖王府的護衛剛巧進來通報說謝府的蕭公子到了,林殊與蕭景琰對看一眼,兩人都很是詫異,蕭景睿雖平日愛黏著林殊,但主動登門反而是頭一遭。


吃驚歸吃驚,也不能放著孩子在門口乾等,蕭景琰便叫人領他進來。

 

 

tbc_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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