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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琰殊] 包圍 (8)

※※※

 

第八章

 

感覺真不好。

 

一個妙齡女子窩坐在床上,穿著相當清麗樸素,一頭漂亮的黑髮俐落地紮起,頭上並沒有配戴多餘的頭飾。她屈膝坐著,一手抱著自己的膝蓋,另一手把玩著帶著桂花紋的小刀,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。

前一陣子她奉命去監看交易的過程,沒想到大人們卻遇上喝醉的小夥子,起先她出手只是想要嚇唬對方離開,沒想到隔幾日大人卻反過來威脅她,說如果不除掉那晚的年輕人,整件事便有東窗事發的可能。

她實在是過於焦急了,不敢將這件事稟告師父,擔心師父會怪罪她監看不力,同時想著暗暗殺掉一個人應不是什麼難事,便偷偷跟著那年輕人出城,找了機會下手把他殺了。

 

原本以為這樣就方可無事,但果然一切最後都逃不過師父的眼睛。

師父知道了,不只知道她監看不力,也知道她暗地裡去把人滅口一事,不按師父的指令行事是大忌,這回她真的闖了大禍,師父還罵她落入別人的陷阱裡,現在換他們反過來被人抓住了把柄。

 

如今她真的害怕,害怕師父生氣,更害怕其他姊妹因為她遭殃。原本以為師父會要她禁足幾個月,卻沒想到這次師父說要給她一個機會補償。

 

女子舉起小刀,朝對面的牆上射出,動作極小但力道剛好,小刀唰的一聲瞬間插入掛畫裡人物的眼睛。

 

這次絕不能失手。她在心裡暗想著。

 

 

 

 

林殊睜開眼後,第一個看到的是蕭景琰床榻的帳頂,這對他來說還不算太陌生,過了幾秒,等神智神智恢復清醒後,他立刻確認自己的狀況。

 

外袍被脫掉,但內袍完整,他身上蓋的是蕭景琰的棉被──這點倒不意外,坐起來的時候感覺一切正常,看來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。林殊微微皺眉,他環視一下四周,並沒有蕭景琰的身影,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霸佔了屋主的大床,而且從床榻跟棉被凌亂的程度,他昨晚是睡的不亦樂乎,估計來回滾了好幾圈。

林殊下了床,隨意將披散的頭髮紮起,往外室走去,果不其然在外室的座榻上發現了蕭景琰,因為座榻不夠長,蕭景琰必須曲著腳才能躺在上面,整個人的睡相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,看的林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
 

昨晚的事情,他隱約記得自己走不動了,要蕭景琰背他──回想起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;回到靖王府後蕭景琰帶他回房間,好聲好氣的把他放在床上,替他脫去了外袍,然後、然後、

 

然後就沒了。

 

蕭景琰一直要他好好睡覺,替他蓋了被子後人就離開了,當真是一點油都沒揩。林殊看著捲成像蝦子一樣的蕭景琰,心裡不禁有點朦了,其實、林殊原本感覺蕭景琰、嗯、那個、是喜歡他的。

他們從小一起長大,過於親暱本也沒什麼,但約過了束髮之年之後,林殊隱約就感覺他們之間不太一樣了,說不上來哪裡不同,但氣氛確實變得微妙了起來,例如蕭景琰反對他上青樓一事,不免讓他有了多餘的猜測。

 

林殊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意究竟為何,總之他昨晚是想借勢試探一下蕭景琰,沒想到結果、嗯、算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林殊原本對自己還是滿有自信的──在各個方面,沒想到這回在蕭景琰這頭笨牛身上栽了個跟斗。

 

「起來了──」

林殊甩了甩頭,決定不再思考這件事,他舉起腳踢了踢那個窩在座榻上的蝦子。

「嗯?小殊?」

「不然還有誰。」

林殊上前把蕭景琰的腳往內推了推,很自然地坐上了座榻。

「你消氣了沒?」

雖然明知道蕭景琰對自己不會連續氣超過一個晚上,林殊還是故意開口詢問,並且親暱的捏了好友的鼻子。

「………沒消又能怎樣。」

蕭景琰投降的抱怨了一句,無奈的表情反而逗笑了林殊。

「你真不該生氣。」

「嗯?」

「因為我真的是去辦正事的。」

見好友露出了一貫鬼靈精怪的笑容,蕭景琰便知道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,趕緊也坐了起來。

「我在馬廄旁的公廁門柱上,也發現了刀痕,猜怎麼著?」

「……跟屍體上的一樣?」

「正是,刀痕大小差不多,而且,旁邊一樣有小壓痕、」

「刀根部上的立體雕花。」

蕭景琰很順的接了對方的話,林殊聽到後露出讚賞的神情。

「照衛崢打聽來的說法,易善禾喝酒喝到一半便出去吹風,喝酒的人多半離席都會去如廁,所以他走到公廁,在那裡他應該是撞見了什麼,因此對方出刀想要嚇退他,而易善禾也確實趕緊離開。」

「為什麼只是出刀嚇退他,而不是當場就滅口,然後事後再大費周章殺人?」

「或許是改變心意……或許是想要找個好蒙混過關的時候再滅口,剷水匪戰死確實是很好的掩護,又或許兩種原因都有。青樓的姑娘告訴我,那棟黑樓是比較隱蔽的娼樓,出入的官員和世家子弟還不少……」

林殊陷入了沉思,眼睛飄向一旁。

「如果只是看到有官員從娼樓出來,應不至於做到殺人滅口,那他到底是撞見了什麼呢……」

「小殊。」

「嗯?」

蕭景琰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,林殊有些不滿的回望,蕭景琰用眼神示意他往下看,順著好友的目光,林殊才發現自己右手下意識的抓住了蕭景琰的袖口,他思考的時候會有搓東西的習慣,這次竟順手抓了對方的袖口。

「抱歉。」

林殊見狀趕緊把手鬆開。

「沒差,反正不是第一次。」

蕭景琰看來是神色自若。

「不過這下可能也到了死胡同,不論是哪個官員去過娼樓,自然是不會讓人知道的,我們現在要到哪裡去探聽那晚易善禾到底見到了誰?」

 

 

後記:

抱歉,昨晚忘記更文了冏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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