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琰殊] 包圍 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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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「………表面上是類似客棧，但就是花樣比較多的、服務。」
林殊雖沒有經驗，但這樣一說他馬上便明白了，他發現姑娘看著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，轉念後便追問了一句。
「這麼隱密，難不成不少官老爺會進出吧？」
「…………」
姑娘尷尬的輕點了一下頭。
這就說得通了，林殊在心裡惦量著。大梁明文規定在朝當職的官員不得狎妓，但其實朝中有許多門第世家跟宗室，雖已無在朝中有官職，但仍頂著尊稱，這類家族皇帝雖不嚴查他們是否狎妓，可如果還有心讓後代回歸朝堂，多少會顧忌著臉面，如果有地方可以讓他們來去不用露臉，著實省事許多。
「姑娘也就不用繃著臉，我只是問問，又不會去報官。」
林殊趕緊替身旁的女子斟了一杯酒，想緩解氣氛。
「公子您就會取笑人家，才沒有繃著臉呢。」
之後林殊又與他們閒聊了幾句，正當他思量著想知道的訊息是否都到手時，林殊頓時感覺一股酒勁直衝上來，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酒量差的人，隨軍這幾年什麼烈酒沒有喝過，林殊暗想不對，這酒裡應是參了東西。
真是大意了。
林殊見身旁的姑娘意外的神色，可以推測他們並沒有料到他會醉，他之所以過這麼久才感覺暈眩，也應該是混雜物並不多，估計是青樓常見拿來助興的藥物，並且放置不多。
實在太沒經驗了啊，林殊在心裡暗罵自己。雖然情況尚不嚴重，但再喝下去就真的要趴在地上了，看來是真的不得不起身回家，林殊禮貌的與姑娘道別，正要站起的那刻，卻克制不住的一個踉蹌。
原本以為會是姑娘貼上來扶自己，林殊還在想不知道她們撐不撐得住他，沒想到卻意外感受到一隻有力的手，扎實地抓住自己的胳膊。
「我來就好，銀兩我放桌上了。」
聽到那熟悉的低沉嗓音，林殊揉了揉眉間，側過頭去，拉住自己的果然是蕭景琰。
啊啊──臉色果然非常難看。從剛剛降至冰點的聲調，林殊就能感覺到好友不滿的情緒，現在一看，果然是殺氣騰騰。姑娘們見他那副模樣，也就沒人敢再上來招呼，蕭景琰就這樣拎著他出了紅袖招。
其實林殊的神智也沒有這麼不清，那種感覺很微妙，比喝醉還要再迷茫一些，好在他身旁的人是蕭景琰，林殊也就相當安心，任憑蕭景琰拉著他自己，但越走他就越犯迷糊。
「景琰……」
林殊走著走著，突然就停了下來，蕭景琰不解的回望。
「走不動了……」
蕭景眼見林殊咕噥了一句，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。林殊出身將門，跟他父帥同是鐵漢一枚，是那種即使被家法伺候打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，仍舊滿臉不服輸的那種倔脾氣；打從蕭景琰認識他開始，就幾乎沒看過林殊撒過嬌，今天這副模樣說的上是奇觀了。
「……小殊，你還好吧？」
「……背我。」
「你說什麼、」
「喏。」
林殊像個孩子般伸出雙手，這個場景真的就好像回到他們小時候一樣。
「……你以前都會背我的。」
「好啦，好啦。」
蕭景琰拿他沒辦法，也顧不得自己剛剛還在生這傢伙的氣，只能走到林殊面前背對他，稍微蹲低身子好讓這個醉鬼攀上來；雖然已經十年過去，但林殊還是比他想像的輕，不至於到背不動，蕭景琰確認人都抓好了，才站直身子往回繼續走。
「……回靖王府。」
「你說什麼？」
沒走幾步，蕭景琰便聽到林殊在他耳邊嘟嚷。
「……不要回林府。」
「當然不會回林府，林伯伯要是看到這個光景，明天我們都準備領罰吧。」
「嗯。」
林殊含糊的咕噥一聲，之後蕭景琰就沒有再聽到他說話，從安穩的呼吸聲判斷，應該是睡著了。蕭景琰就這樣背著人，一路走回靖王府，前幾日剛從老家回到金陵的列戰英還在他書房門口站崗，見到他背著人回來，露出驚訝的神色。
「是小殊。」
「少將軍沒事吧？」
「只是喝醉。」
列戰英原本上前想要幫忙，蕭景琰搖搖頭表示不用，與部下噓寒問暖幾句後，便把人帶回自己的臥房。蕭景琰起先也猶豫是否該讓林殊睡客房，但考慮到林殊半夜可能會犯噁心、起來嘔吐，他還是把人帶回自己房中。
「……這裡是哪裡？」
在蕭景琰扳開林殊的手，要把人放到床上時，林殊醒了過來。
「靖王府。」
「……哪裡？」
「我房間。」
蕭景琰按下脾氣，好聲好氣的回答醉鬼的問題，一邊回話也就順手幫林殊脫去外袍。
「……什麼時辰了？」
「你好好睡覺，別管這麼多。」
把好友的外袍披掛到床榻旁的架上後，蕭景琰便準備轉身到外室去，但他才剛轉身，便感覺到有人抓住他的手腕。
「景琰……」
tbc_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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