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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琰殊] 包圍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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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 

兩人雖然小鬧脾氣，但也總是無傷大雅，隔日晚上蕭景琰還是準時出現在碰頭的地點，而且──真的穿得非常樸素。

蕭景琰穿了套淺藍灰色的外出服，花紋跟款式都甚是簡單，不過布質跟配色很順眼，腰間配帶的掛飾雖只是塊素玉，但質地色澤很是柔和，一看還是有身分地位的公子哥；林殊遠遠望見他，忍不住上下偷偷打量了會。

林殊很了解他這位好哥們，蕭景琰不是一個注重外貌跟打扮的人，美感嘛、實在頗一般，好在靜姨品味甚是高雅，母子說來也算是合拍，靜姨總能幫蕭景琰安置好幾套輕便樸素、可是典雅順眼的外出服。蕭景琰這麼多年來武功也沒有白練，他雖不是刻意，但著實練就一身好體格，穿起衣服走起路來就是比一般的公子哥多了幾分勁道。

蕭景琰今天梳了一個全髮髻，林殊看了覺得很喜歡，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。

「景琰。」

他走近後喚了聲。

「喔小殊，你來啦。」

蕭景琰聽到聲音後回過頭，一看到他馬上也是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，林殊見狀後朝他冷哼幾聲。

「打量啥呢？我今天可穿得非常普通啊。」

林殊確實只穿了他素日最常穿的那套白色的外出服，整體裝扮與平時無異。

「……嗯。」

「好啦，別丟人了，只是進去走一圈我們倆還在這裡討論衣服，真是有夠菜的，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給人笑掉大牙。」

林殊攬了攬蕭景琰的肩。

「走吧，衛崢說易善禾去的是家叫余香閣的小酒樓。」

 

螺市街的街道很熱鬧，到處都掛滿了燈籠，燈火通明，路上來往行人眾多，堪比早上的市集，不少姑娘跟小二都道路上迎客；林殊首次來，覺得頗有意思，不過只要他稍微過度張望一下，自己身邊那位先生臉就會垮下來，林殊多少還是有在顧忌蕭景琰的臉色，無奈只好收斂些。

「這就是余香閣。」

他們來到了余香閣，林殊發現余香閣是一家規模偏小的酒樓，有姑娘陪酒，但還算不上青樓，以易善禾的財力，來余香閣是情理之內。余香閣隔著主街道，對面是一家名叫紅袖招的青樓，光是門面便可知其氣派，另一側隔著條小巷，是一家外觀神秘的店家，之所以讓林殊覺得神秘，是因為這個店家並無明顯招牌，也不似其他青樓大門敞開，又有老鴇在外迎客，此處雙門緊閉，只在大門左右掛上紅燈籠，映照著黑木的雕花，顯得有些詭譎。

「……不知這是哪？」

林殊順著這棟黑木搭成的樓往巷子裡去，再往前走一點是一個馬廄，估計是讓客人安置馬匹的地方，而馬廄旁有一處公廁，這裡燈光較為昏暗，林殊走到公廁門口，對著門柱瞧了一會，接著又回頭走。

「怎麼了嗎？」

蕭景琰跟著林殊的腳步，最後他們又回到余香閣跟黑樓遙望的巷口，林殊左望右望，接著又看向對街的紅袖招，微微的偏了頭。

「景、」

「不要。」

「你又知道我要說什麼了？」

林殊抗議的睜大眼，蕭景琰則忍不住瞪了他，他怎麼會不知道林殊要說什麼，他光看林殊頭一偏就明白這人的心思了。

「你想要進紅袖招。」

「你還真的知道、」

「不要。」

蕭景琰又斷然拒絕一次。

「我又不是進去玩的，你看這紅袖招可是正對著余香閣，要是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，那紅袖招的姑娘肯定會看見的，直接去問余香閣的人可能太打草驚蛇，去紅袖招不是剛好？」

「不要。」

「蕭景琰！」

林殊有點惱了，扯了蕭景琰的袖子。

「小殊，你現在是赤焰軍少帥，在朝中算是有品級的官員，不要忘了，依法官員不可召妓。」

蕭景琰的眼睛很大，怒目瞪人的時候確實很有威嚴，但林殊可不吃這套。

「就這點理由？這麼大的青樓不會只提供召妓服務，我們就在大廳喝酒看戲，我就不信這樣也犯法，只是喝個酒而已，讓我套點消息，馬上就走了。」

「……說不要就不要。」

「你怎麼這麼固執呢！就說了沒什麼，你到底防什麼？難不成你喜、」

林殊從小就討厭無法講道理的粗人，偏偏蕭景琰拗起來的時候真是毫不講理，他差點就被蕭景琰激怒了，好險話到嘴邊他便察覺不對，硬是把剩下半句嚥回去。林殊看著蕭景琰，瞇起了眼，他畢竟也不是好脾氣的性格，想了一會後林殊便轉身，大步的朝紅袖招走去。

「欸、小殊、」

果不其然，蕭景琰見他心意已決，最後也還是追在他後頭，跟著進了紅袖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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